金屋藏嬌[穿書]

狐貍不歸

都市生活

長樂殿,日落黃昏。 幾個小宮女結伴而行,從遊廊邊經過。宮規雖嚴,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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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:番外:完結以後(1)

金屋藏嬌[穿書] by 狐貍不歸

2024-3-7 20:29

  容見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。
  昨天晚上,他和往常壹樣在宿舍的床上睡覺,壹覺醒來,卻發現自己躺在室外。
  不在樓下的草坪,看起來也不像是朋友們的惡作劇,他身下是平滑的木質地板,周圍長滿了繁密的高樹,枝葉掩映間是隱約可見的紅墻綠瓦。
  這是哪?
  容見非常茫然,有壹瞬間,他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  容見嘗試著站起身,這裏似乎很僻靜,但能遠遠看到身穿緋紅袍子的侍衛正在巡邏,結合那些不同尋常的建築物……
  容見心中有很不妙的預感。
  有點要命。
  但也沒有時間思考太多。容見琢磨著,這裏這麽大,侍衛這麽少,也許可以偷溜出去,再偷壹套衣服,混入其中。就是頭發有點短,該怎麽才能忽悠過去呢?
  容見想的很美好,但是下壹刻,壹個太監就走了過來,看到了這個身著奇裝異服且陌生的面孔。
  壹聲尖叫後,那個太監大喊:“有刺客!刺客!”
  容見:“……”
  壹通雞飛狗跳後,沒有發生任何奇跡,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容見迅速被捉拿歸案。
  侍衛搜了容見的身,他的身上沒有兇器,而且看起來也毫無武功,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,便有諸多疑惑之處。
  壹旁的太監見刺客被抓,才敢靠近過來道:“咱家的意思,要不還是呈給陛下看看吧?”
  容見不敢相信,他好像真的穿了,身穿,直接在皇宮著陸,甚至馬上要人生重開了。
  那侍衛遲疑道:“此人突然闖入永安殿,萬壹陛下怪罪下來,覺得防衛松懈,可如何是好?還是為了這麽點小事……”
  聽到“永安殿”三個字的時候,容見怔了怔,總覺得有些耳熟。
  太監回道:“莫說是永安殿,就是太平宮,整個大昭上下,又有什麽能逃得過陛下的眼睛呢?”
  侍衛壹想,大約覺得這話說得很對,便將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刺客送到皇帝那裏去,或許這人還有別的同謀也說不定。
  然而容見就是壹個很倒黴的穿越者。
  他被人推搡著,踉踉蹌蹌地走了七八分鐘,無暇顧及周身不停轉換的景象,那些現代人很難模仿重建出的場景。
  而侍衛正恭敬地陳述這個意外卻古怪的刺客,請求皇帝定奪。
  容見已經苦中作樂,不著邊際地想自己的死法了。
  皇帝的年紀似乎並不很大,至少聲音聽起來還很年輕,他聽完侍衛的話,似乎打量了壹眼容見。
  又問:“他叫什麽名字?”
  侍衛答不上來,他沒有來得及問,於是容見得到開口的允許,他微微擡起頭,打量了壹圈四周。
  皇帝的起居室很大,但沒有過多裝飾,布置得不算奢靡,與容見想象不太壹樣。他正對著的那面墻大半都是鏤空的,安了壹扇巨大的窗,充足的光線透過窗照了進來,屋內顯得很明亮。
  但從容見的角度,也看不到坐在桌案後的皇帝,他老老實實地配合道:“我叫容見。”
  很短暫的安靜過後,沒有理由的,皇帝忽然說:“都退下吧。”
  “他留下來。”
  這是壹個很奇怪的命令,但侍衛中沒有人有絲毫遲疑,他們對皇帝是天然的服從。
  身邊沒有了侍衛的制約,容見很大膽地擡起了頭。
  而皇帝似乎也正在看著自己。
  兩人對視了壹眼,容見看清了皇帝的臉。
  他的身形高大,看不出具體的年紀,模樣非常英俊,五官輪廓很深,與教科書裏任何壹張皇帝的畫像都不同。他搭著眼簾,眸色是漆黑的,很隨意地打量著自己,氣質
  不像是十幾二十歲出頭那樣的鋒芒畢露,也不止是沈穩,而是深不可測,至少容見完全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麽。
  容見看得很大膽,沒有顧忌那些所謂禮節,所以也看到皇帝左邊側臉靠下的位置有壹道不太明顯的傷疤。
  永安殿,太平宮,以及那道疤痕。
  容見產生壹個非常可怕的念頭,他鼓起勇氣,沖動地問:“妳是……妳的名字叫明野嗎?”
  明野站了起來,聽到這樣冒犯的話,也沒有什麽多余的反應,略點了下頭。
  容見不知是喜是悲。
  好消息,他穿書了,還是壹本自己看過的書,眼看著就可以借助讀者全知全能的身份,在這個世界闖蕩的風生水起。
  壞消息,他好像穿到這本書完結之後了,而男主在書中冷淡陰郁,殺人不眨眼,而自己小命堪憂,就不要說什麽前途無量了。
  明野隨手拿起掛在壹旁的刀,不像是壹般養尊處優的帝王,對於明野而言,這些鋒利的兵器也不僅僅是裝飾品。
  他的神色沈靜,平淡地叫容見的名字:“容見,過來。”
  容見慢半拍地意識到,自己的名字和《惡種》裏的那個最後被挫骨揚灰的炮灰黑月光壹模壹樣,早知道他就不那麽誠實了。
 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  容見有些費力地站了起來,他沒有選擇的權利,只能聽從明野的話,壹步壹步向他那裏走去。
  他聽到刀刃出鞘的聲音,很低,也很順滑,不能算刺耳,甚至可以稱得上泠泠動聽,但其中的含義卻令人毛骨悚然。
  容見以為自己要血濺當場了。
  但是明野只是割開了束縛著他的手的繩子。
  容見壹怔,還未還得及說感謝的話,冰冷的刀鞘就抵住了自己的脖頸。
  明野沒用多大的力氣,猝不及防下,容見整個人向靠窗的桌子倒去,天旋地轉間,他看到屋子外的湖水,垂在湖面上的柔軟枝條,也距離很近得看到了明野那張英俊到極致的臉。
  他半垂著眼,漆黑的眼瞳裏什麽都沒有,很漫不經心地看著容見,只是在審視著眼前這個人,隨意轉動著手中的刀鞘,容見順從的擡起頭,偏過臉,他必須要展示自己的無害。
  雖然明野沒有刻意用力,但是在驚懼害怕中,在這樣的陌生的環境裏,毫無反抗能力的容見還是沈浸在壹種並不劇烈卻漫長的痛感中。
  明野是真的會殺了自己。
  容見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個事實。他只是壹個很普通的現代人,剛過二十歲,馬上大學畢業,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,群架都沒打過壹場。
  他應該閉上眼的,但是容見做不到那麽、那麽順從,他睜著眼,直視著明野,很頑強似的。
  明野還記得這張臉,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,壹個死去很久的人。
  但是看到他的第二眼,明野就知道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。
  明野伸出手,他的指尖是冷的,搭在容見頸側的脈搏上,很輕地摩挲了壹小會兒,又收了回去。
  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,但容見渾身都在顫抖。
  明野只是在檢查這張臉的真假,他得出了答案,就松開了容見,站在壹邊,居高臨下地問:“所以,妳為什麽會在這裏?”
  容見怔了怔,難得聰明了壹回,明白了明野的意思。
  要麽說實話,要麽就編個好點的,能把他糊弄過去的。
  容見有那樣的能力嗎?
  沒有。
  而且從《惡種》這本書中可知,容見完全不可能是明野的對手。
  他眨了眨眼,嘗試著問道:“如果我說,這是壹本小說,妳覺得怎麽樣?”
  《惡種》的男主明野就站在他面前,看了他壹眼,
  平淡道:“嗯,繼續。”
  容見內心倍感無助,覺得自己像是壹個絕望的精神病人,在這裏囈語,但他確實不是精神病,他懷疑自己在做夢。
  容見眨了眨眼,他只能選擇繼續往下講:“這是壹本書,明野,妳是故事的主角。”
  《惡種》是壹本幾百萬字的小說,容見追了很久,大多數的故事情節已經忘光了。他的邏輯能力不佳,緊張之下,也說不好故事,想到什麽,就胡亂地說出口,希望能說服眼前的明野相信自己。
  他真的只是壹個不小心穿到小說裏的倒黴蛋讀者。
  明野聽得不太認真,對於這個故事也沒有太大興趣,聽完後也沒有作出回應。
  他繼續處理折子時,容見提心吊膽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最後靠在臨窗的椅子上,等待最後的判決。
  此時正是初夏,湖面吹來涼爽的風,容見托著腮,望著窗外。那扇占了大半面墻的窗戶鏤空雕著壹樹繁花,紛紛落落的樣子,日光照了進來,光斑如同落花,容見整個人像是落在這樣的花雨裏。
  過了好久,明野忽然停筆,很直接地問:“容見,妳在想什麽?”
  容見伏在桌上,和常人不同的短發散亂地搭在臉頰上,襯得膚色更白,他已經自暴自棄了:“我希望壹覺醒來,發現只是壹場夢。所以在做入睡前的準備。”
  他抱怨道:“天怎麽還沒有黑?”
  明野笑了壹下:“我單方面相信妳說的不是假話了。”
  因為容見看起來真的不聰明,不會說謊,也確實很弱小,靠得那麽近的時候,連動手的打算也沒有。
  他的出現,看起來像是壹個純粹的意外。
  明野想看看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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