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屋藏嬌[穿書]

狐貍不歸

都市生活

長樂殿,日落黃昏。 幾個小宮女結伴而行,從遊廊邊經過。宮規雖嚴,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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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:番外:完結以後(2)

金屋藏嬌[穿書] by 狐貍不歸

2024-3-7 20:29

  又壹次從睡夢中醒來,容見睜開眼,發現周圍的壹切都沒有變化,他還是在太平宮的永安殿。
  不是他所想要的那種醒來。
  穿越來的那天,容見對明野說了很多與《惡種》有關的事,那些聽起來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。如果容見身處現代,有壹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,說這樣壹番話,他八成是要把人扭送到精神病院的。容見不知道明野是否相信自己的話,但似乎運氣還不錯,沒有真的被當做刺客抓捕下獄,而是活了下來。
  不知道出於什麽理由,明野願意將容見留在身邊。
  容見是壹個奇怪的人,壹個不知底細的人,但既來之則安之,他也只能活下去了。
  起居室靠窗的桌椅換成了壹張不大的軟塌,容見就睡在那裏。
  他就像壹只無意闖入永安殿,得到允許後寄居下來的小貓,旁觀著主人的生活。
  作為皇帝,明野的工作非常繁忙,接近007。容見心有戚戚然,原來小說男主的日子也不好過。而因為偌大的後宮中沒有壹個妃子,所以明野每晚都回寢殿。
  兩人也會聊天,主要是容見找明野搭話。
  永安殿內沒有別人,容見實在無聊,白天又總是在睡,所以大多數的晚上,都會等到明野回來。
  容見會問壹些很沒有營養的問題,他固執地叫明野的名字,而不是稱呼他為陛下。
  反正又沒有旁人聽到。容見自顧自的想。
  不過更多是出於壹些不願為人所知的心思,容見想提醒明野,自己真的不是這裏的人,所以也要用與別人不同的稱呼。
  明野似乎不在意這些,也沒有糾正容見的意思。
  有壹次,容見問明野的年紀。
  《惡種》完結的時候,明野三十壹歲,他現在三十三歲,比容見大十二歲。
  容見看著明野,緩慢地眨著眼,看起來有點驚訝。
  隨著小說劇情線的發展,主角的年齡也會隨之增長。但對於容見而言,他記憶最深的,永遠是故事開始的時候,十九歲的明野流放棄都,決意起事。
  其實想問的還有很多,但容見的膽子沒有那麽大,什麽都敢問。
  到了晚上,容見等到明野回來。
  照理來說,明野作為皇帝,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心思各異,萬裏江山也應該時有意外,不論是好事還是壞事,但明野從未表現出多余的情緒,他永遠都很冷靜。
  今天也不例外。想要找個明野心情很好的時間,本身就是壹件不可能的事。
  於是,容見問:“書櫃好大,妳在的時候,我可以挑幾本書看嗎?”
  他是壹個理科生,閱讀沒有標點的繁體文言文,本身就是壹種折磨,但又實在無所事事,寧願找點事折磨自己。
  但即使是這樣的小事,也需要獲得明野的同意。
  容見不敢自作主張,他不想用自己的性命來試探明野的底線。
  雖然明野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,但容見忘不了第壹次見面的時候,明野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,即使抵住他脖子的只是壹把刀鞘,也令容見覺得自己命懸壹線。
  他差壹點就死掉了。
  容見小心翼翼地把握著相處時的尺度,希望能順利地活下來。但又不能時刻保持警惕,因為容見沒有那樣的能力,而且那麽做也太累了。
  所以大多數時間都在擺爛,只牢記不能越線。
  明野低著頭,不動聲色地註視著容見。
  他很少這麽直接、毫無掩飾地觀察壹個人。
  容見坐在軟塌上,抱著小腿,下巴抵在膝蓋上,看起來是很小的壹團。他的身形纖瘦,沒有習武留下的痕跡。頭發還是不長,無需和普通人壹樣
  打理束起,但衣服不能不換。
  明野沒有特意將很奇怪的容見藏起來,不為外人所知,但也沒有讓人接觸他。所以並未特意著人圍容見制衣。明野在生活上雖不奢侈,但按照慣例,也做了很多常服,拿出幾件沒穿過的新衣服給了容見。衣服不算合身,尺寸有點大,容見穿起來松松垮垮的,連領口都開得很大,露出雪白的脖頸。但容見似乎沒註意,也不是刻意的引誘,他就是這麽不聰明。
  容見不會偽裝,在人群中格格不入。
  明野看了壹小會兒,實際上觀察並不需要這麽長時間,會引起被觀察者的提防。
  他移開了視線,不再看了。
  容見卻很遲鈍,他沒有在意明野的視線,退而求其次,又問:“或者妳挑幾本書給我。可以嗎?”
  明野點了下頭,說:“可以。”
  *
  容見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幾本書。
  然後,他就發現,原來閱讀真的可以是壹種自我折磨。
  明野看的書本來就很晦澀難懂,沒有任何故事性,容見在現代是成績優異的985大學生,壹朝穿來古代,基本就是連蒙帶猜能識點字的文盲,驟然接觸這樣的書,只能是給自己找罪受。
  為了消磨時間,容見看了好幾個時辰,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是不通之處。
  容見想了半天,覺得既然書是明野挑的,這個人也應當負責才是。
  想是那麽想的,但畢竟是求人,還是壹個能掌握自己生殺大權的人,容見的態度很好,在壹個夜晚同明野提了這件事。
  他仰著頭,眉頭微蹙,像是很可憐的懇求,說是想要請教壹二。
  有的時候,明野也不知道容見為什麽會這樣,明明看起來膽子不大,又會提出這麽出乎意料的要求。
  這樣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的事,但明野還是說:“好。”
  可能就像容見想的那樣,明野決定為自己挑的書而負責。
  容見坐在床上,明野站在壹邊。
  原來的桌椅換成了軟塌,明野沒有坐在別人床上的習慣,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很疏離,不是那種朋友或更親密的關系。
  容見翻開書,他沒有紙筆,所以沒有記錄下來問題,現在約等於重讀壹遍。
  問的也都是很幼稚的問題,明野倒沒有不耐煩,壹壹解答了。
  容見的時間很自由,白天困了就睡,晚上的精神也很好,加上又確實無聊,所以壹時沒顧得上時間。
  這麽問了很久才打了個哈欠,容見遲疑道:“要不算了,我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?”
  書停在第三頁,明野的手指按著書頁的邊緣,語調很平靜,但也很直白:“有點多。容見,妳是不是對這些壹竅不通?”
  容見含糊地“唔”了壹聲,不太好意思,又狡辯道:“可是我又不學這些,不會不是很正常嗎?”
  明野沒有繼續往下講,畢竟他不是真的老師,對於拯救壹個文盲也沒有興趣。
  容見猶豫了壹小會兒,還是問:“明野,妳白天都在工作,不累嗎?”
  也不會有人覺得功成名就的男主可憐吧,容見只是問問。
  明野看了容見壹眼,兩人對視的時候,他說:“還好。妳這麽想的嗎?”
  明明沒說什麽別的,卻讓容見覺得自己又問了什麽多余的問題,是在故意窺探明野作為皇帝的生活。
  容見慢慢地搖了搖頭,解釋道:“我就是想,妳工作這麽累,我還問東問西,是不是不太好?”
  他覺得自己很傻,不該問這些的,明野是很難拉進關系的那類人,而容見沒有那麽擅長社交,至少在明野面前不行。
  他有點後悔了。
  但後悔也沒辦法,做錯了的事,不
  是後悔就能挽回的。
  容見希望能活到那壹天,明野覺得自己毫無威脅,可以放他離開。
  *
  之後的幾天,容見收斂了很多。
  不知為何,有壹個晚上,明野沒有回來。
  明野回來與否,照理來說,和容見的關系並不大,但這樣與尋常不同的事,還是讓容見緊張起來。
  畢竟他的性命與明野息息相關。
  所以第二天也壹直沒睡,到了下午,容見聽到響動,似乎是有人回來,容見不能再等下去,急匆匆地走了過去。
  他趿著鞋,跑到了殿門前,明野正從外面進來,他迎了上去,想問為什麽,卻壹不小心踩到了明野的袍子。
  明野的腳步很穩,沒什麽事,反而是容見差點跌倒。
  明野順手扶住了容見。
  容見嚇了壹跳,鞋丟了壹只,踮著腳尖,赤足站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,決定先道歉彌補錯誤:“明野,對不起。”
  可是回來的不止是明野,還有抱著折子的禦前太監布征。
  壹般來說,禦前太監總是和皇帝形影不離,但明野不習慣身邊有人侍候,就算是布征也不常來永安殿的內殿,容見沒見過幾次。
  所以布征驟然聽到明野的名字,明顯也楞了壹下,擡頭看向容見。
  這下玩笑開大了。
  和明野在壹起的時候,容見肆無忌憚地叫這個人的名字,但其實心裏很清楚,不能在外人面前這樣。
  太過放肆了。
  明野似乎沒有察覺到布征的驚疑不定,他定定地看了容見壹眼,隨意地說:“怎麽這麽笨?路都走不好。”
  頓了頓,繼續道:“下次小心點。”
  容見做了錯事,很乖地點了下頭,說:“哦。”
  *
  後來,容見才知道明野當天沒有回來休息的原因,江南發生了水患,那天晚上明野徹夜和大臣們商量對策。
  所以在第二天下午回來。但明野沒有休息,依舊在處理公務,批閱奏折,在和往常相同的時間入睡。
  晦澀難懂的書不想再看,容見又睡不著,便在壹旁看著。
  明野好像是不知疲倦的人,容見看都看累了,他嘆了口氣,靠在窗戶邊,看到外面的天氣很好,湖面泛著很輕的漣漪,很想要出去玩。
  從那天以後,明野偶爾會在下午回永安殿辦公,畢竟處理折子的場所無需固定,在哪裏都可以。
  對於容見而言,相處的時間被迫變長了。才開始的時候,容見有點緊張,很怕出錯,然後發現壹切都沒什麽變化,也不是變得更不自由了,明野很少出聲,容見也沒有那麽吵鬧。
  但壹個活著的人讓容見沒有那麽無聊了。
  做事的時候,明野總是很專註,兩個人並不怎麽說話,容見也恢復往常的作息,困了就睡,反正他睡著後很安靜,不會打擾道明野。
  偶爾,明野也會停下來,看到躺在床上的容見。他有時蜷縮成壹團,身上半搭著被子,又有時坐在床沿邊,小腿順著邊緣垂了下來,搖搖晃晃。
  那麽心不在焉,百無聊賴的樣子。
  於是,明野又給容見挑了幾本時興的話本子,他看了幾頁,語言簡單,附贈繪圖。
  雖然明野沒有表現出任何看不起文盲容見的意思,但容見還是認定這個人在嘲笑自己,所以表現得很挑剔:“也沒有很好看。”
  明野笑了笑,問他想不想出去。
  得到允許後,容見偶爾也會走出殿門,但活動範圍局限於外面走廊的檐下。
  他穿著過大的袍子,夏天很熱,又無需見人,所以裏面壹般不穿內襯,有時候就那麽拎著袍子的邊緣,赤著足,露著小腿和腳踝,在昏黃的夕陽踩
  影子玩。
  明野壹偏頭,就能從窗戶中看到容見的身影,他像壹只活潑的鳥,在永安殿穿梭,卻並不鳴叫,振翅時的聲音都那麽輕。
  明野也只是旁觀。
  *
  皇帝的身邊多了個人,消息稍微靈通點的人,都知道這件事。
  明野沒有刻意將這個消息壓下去,每日有人來送飯菜,大臣或侍從來的時候,也沒有特意讓人避開,所以容見的存在不是個秘密。
  內務府的人問禦前太監布征,想讓他透點風,陛下究竟是個什麽意思。
  明野登基數年,後宮空虛,不要說是後妃,連個親近點的人都沒有,至於請奏成婚的折子,更是從未回復,只當是不存在。
  而現在永安殿中卻多了這麽壹個人。
  如果真的是那位在金屋藏嬌,也該讓他們有個準備,不能將人得罪了才是。
  若是壹般皇帝,這般光明正大地在寢殿裏養壹個無名無分的男孩子,那朝臣壹定是要勸誡的。
  但明野不同,身邊並無妻妾與子嗣。大臣還想著有壹就有二,有了男子,女子也未嘗不可的念頭。
  於是便有這壹問。
  布征對這些事也不清楚,他見過容見,但次數不多,也知道容見最開始被侍衛當做刺客,送到了皇帝面前,不知道為何留了下來。若論起臉,容見長得的確漂亮極了,但若是談及風月,似乎都是沒影的事。
  他們之間,容見和皇帝之間,沒有那麽親密的肉.體關系,只是純粹的觀察者與被觀察者的聯系。
  布征總覺得陛下好像有了壹些改變,不多,但確實存在,令人捉摸不透。
  但他也不敢靠猜測行事。
  太平宮中,沒有壹個人敢那麽做。
  布征遠遠地看著站在檐下,伸手去夠燈籠的容見。
  他似乎什麽也不在乎,他叫皇帝的名字,那麽輕松地稱呼他為“明野”。
  這個人的到來究竟是好是壞,究竟會令這個安靜的太平宮發生怎樣的改變,沒有任何人能猜到。
  他只是很特別。
  *
  容見最近過得還不錯,明野對他很寬容,所有他就有點得寸進尺。
  炎熱的午後,永安殿內擺放了冰盆,稍稍消解了暑熱。
  軟塌上新鋪了竹席,容見靠在窗戶邊,看著空無壹物的湖泊,忽然提出要求:“我想去摘蓮子。”
  明野沒有擡頭。
  容見知道自己沒有提出要求的權利,但總能讓人想壹想吧,否則人生也太無趣了,他就是找找樂子,也沒當真。
  又過了半個時辰,明野放下筆,偏過頭,對容見道:“妳準備就這麽出門嗎?”
  容見壹怔,還未反應過來,他早忘了壹個小時前隨口說的話了。
  而且他以為明野就算有空搭理自己,也會在處理完公務後,可折子還剩壹半。
  於是問:“出門幹什麽?”
  明野看了他壹眼,眼神似乎有點奇怪:“妳不是要摘蓮子嗎?”
  永安殿的湖泊沒有種荷花,所以明野帶容見去的拙園的壹個池塘。
  這件事算臨時起意,但在皇宮之中,不會有任何準備不好的事。
  明野在湖心亭繼續處理公務,容見則久違地獲得自由。
  被選中的侍衛搖著船,神情頗為嚴肅,按照容見的意思在荷花叢中穿梭,容見沒有任何經驗,但也摘了很多蓮蓬。
  他又讓侍衛把船劃到了湖心亭邊,壹邊摘蓮子壹邊剝,不過還記得要討好帶他出門的明野,所以辛辛苦苦剝出來的蓮子,要送壹半給對方。
  明野低著頭,看到容見仿佛在荷花身深處,淡粉的花瓣襯著雪白的臉。他的手腕很白,細的很,用荷
  葉托著剝好的蓮子,從船上遞到湖心亭的圍欄邊,笑著問:“明野,妳要吃嗎?”
  明野半垂著眼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  容見舉了好壹會兒,手都有點酸了,以為明野不想要,理所應當地準備收回來,卻被接了過去。
  但也沒有吃。
  容見暗暗腹誹,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,面子上總要裝壹裝的,每個蓮蓬剝出來的蓮子都給了明野壹半。他不擅長做這些,剝蓮子也很慢,就這樣無所事事地忙忙碌碌。
  明野的精力總是很專註。,卻聽到容見壹直來來往往,不辭辛苦地摘蓮蓬,偶爾不小心吃到苦的蓮心,又要抱怨,這麽吵吵鬧鬧,令他分神,看了容見好幾次。
  又壹次,容見咬到蓮子裏的蓮心,明野沒有繼續忍耐下去。
  小船搖晃了壹下,驟然多了個人。
  侍衛楞了楞,差點以為是刺客,剛想拔刀,才看到是明野,便不敢說話了,往後退了幾步,站在船尾。
  明野接過船槳,讓侍衛離開,臨走前留下了刀。
  容見呆了呆,不知道明野為什麽忽然來了,也不知道他要刀做什麽。
  是對付自己嗎?那也太大材小用了。根本沒有必要。
  在明野面前,容見毫無還手之力。
  他方才還在指揮侍衛,要去什麽地方摘荷花,現在就不說話了。
  遊船狹窄逼仄,他們靠得很近,明野看得也很清楚。
  容見的頭發長了些,搭在肩膀上,襯得臉愈發小。他也沒怎麽管,梳理通順後就不再打理了。
  此時垂著頭,壹副很喪氣不想理人的樣子,臉都遮住了大半。
  平心而論,這麽長時間以來,明野對待容見並不算嚴苛,但容見總是怕他。
  明野伸出手,掐住了容見的下巴。
  容見被迫擡起頭,與這個人對視。
  在此之前,他們之間幾乎沒有這樣肢體上的接觸,明野不喜歡,第壹次見面時用的是刀鞘。
  明野漫不經心地問:“很怕我嗎?”
  夏日裏濕而熱的暖風吹在容見的面龐上,他卻猝然驚醒似的。
  就像弱小的動物天生就會對捕食者警惕,容見也覺得明野很危險,即使除了第壹天以外,明野沒有作出什麽過分的事來。
  容見的眼神遊移,努力將謊話說得真摯,但他的演技很爛:“有嗎?妳人這麽好,我怎麽會怕妳。”
  明野稍用了些力,將容見的臉擡得更高了些。
  容見從脖頸到後背都繃緊了,整個人都炸毛了。
  明野松開了手,說:“那就別低頭了。我要看到妳的臉。”
  容見:“……不會了。”
  又罵了很多句壞人。
  明野點了下頭,沒再解釋什麽,只是拾起壹枚蓮子。
  容見看到湖心亭中動都沒動的蓮子,又覺得這個人很過分,自己明明分了壹半給他,也不吃,非要來和自己搶。
  明野沒有容見想得那麽壞,他把蓮子剝好,順便用侍衛留下的刀取了蓮心,就不會苦了。
  容見抱著懷疑地態度看著這堆蓮子,問道:“這把刀不會殺過人,沾過人血吧?”
  這樣的工具剝出來的蓮子,他怎麽敢吃。
  明野聽了他的話,忍不住笑了:“那怎麽辦,容見,要不妳去問他?”
  容見能聽得出來是玩笑,但他才被嚇了壹通,心情很差,不是隨便三兩句話就能哄好的那種。
  他拿起其中壹枚,遞到明野嘴邊,賭氣道:“那妳先吃。”
  明野張開嘴,他的牙齒咬到了容見的手指,留下壹道很淺的、半個時辰就會消失的齒痕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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